Murphy in the Night

标题：替身情人

作者：Murphy

分类：原创同人

配对：Jason X Bruce

级别：PG13

设定：P52背景，披风争夺战之后

等杰森与布鲁斯赶到医院时，那里正乱作一团，被封锁的现场周围挤满了试图围观的人，原本狭窄的走廊眼下更是拥挤不堪，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不断告诫大家不要过度上前，但依然有人抻着脖子想要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。于是他们两个不得不费了点劲才顺着墙壁挤进去。

“真是健康的爱好。”

杰森回头瞅一眼，忍不住小声咕哝。旁边正在整理衣服的布鲁斯立刻抬眼摇了摇头，示意他现在最好保持沉默。

“你说的算。” 杰森耸肩道。

病房的门上贴着一张手写的“请勿推门”的警示字条，两个面面相觑，侧身从门缝钻进去才知道出了什么事——那女的把自己挂在门把手上上吊自杀了，尸体像个布娃娃一样倚门悬空坐着。由于死前本能的挣扎门把手被挣脱了一点，但在幸运救她一命之前，不幸先握住了她的手。除了死者，病房里其他地方并没有任何异样之处。病房的窗户是锁着的，病床与柜子也没有任何损坏的地方，几名法医已经在尽职尽责地采样收集证据，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。

布鲁斯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两副胶皮手套递给杰森一双橡胶手套，自己也戴上蹲到尸体旁，说：“她哭过。”

杰森弯下腰，看到女人脸上确实残留着淡淡的泪痕。

“应该是在她上吊前，不然眼泪流下的方向不对。”

他轻轻拍了拍病号服上的两个口袋，确认里面是否是空无一物，又看了看死者露在外面部分。女人看起来十分憔悴，如果她不是一名大龄产妇的话，那她的外在年龄显然比实际年龄打上许多。死者的儿子不过十三四岁，可本人看起来却像一个年过五十的人。不仅头发枯黄，脸色也很不健康。尽管死后面部已经开始泛出深色，依然能看到眼下两摸浓重的黑眼圈。她的手腕细得吓人，手指像枯枝一样，指甲被剪得很干净，没有一点儿多出的部分。脚上的两只拖鞋一只在挣扎过程中被甩一边，另一只歪斜着挂在上面。另杰森感到奇怪的是，女人的手指甲很干净，脚趾甲却很长。他凑过去，摘掉另一只拖鞋，果然也是如此。

“通常频繁剪指甲的人要么是有洁癖之类的强迫症倾向，要么是生活或工作需要。”

“一个没有时间打理的头发，没有时间保养皮肤，更没时间剪脚趾甲的人，却几乎没有一点多余的手指甲。”

“那她极有可能属于后一种，通过经常修剪来确认指甲不会造成影响。”

“例如一个频繁需要她全力制服的儿子。”

“指甲太长确实容易在压制过程中伤到别人，也很容易伤到自己。”

“你觉得这样一个尽心尽力照顾自己儿子的人自杀的理由会是什么？”

“通常一个人选择自杀，要么是因为绝望，要么是情非得已。”

“像是因为儿子死了，生活失去希望于是自杀，或者为了让儿子活下去而不得不自杀。”

“可以这样推断，”布鲁斯站起身，又补充道，“但那只是推断。”

“我知道，还需要证据支持。你就爱说这些。”

杰森也站起来，走向其中一名法医询问第一个发现者是哪位。他现在干劲儿十足，这一直是他最喜欢却又不想承认的部分——与布鲁斯搭档。他享受他们每一次心照不宣，喜欢看自己猜中布鲁斯心思时对方或是惊讶或是欣喜的表情，甚至在他心底始终有一个他不敢去听竭力无视的声音在悄悄低语着：请以我为傲，布鲁斯，请以我为傲。

“嗨，你去哪儿了？接到你电话我还以为你早就到了。”见罗伊钻进来，杰森立刻问道。

“我是早就到了。”罗伊迅速瞥了眼布鲁斯，递给杰森一份文件。

“检查报告出来了，没查出是哪种毒品，医生说不排除全都被代谢掉的可能，但报告显示一些镇定类药物含量过高。”

“像是丁丙诺啡。”布鲁斯插话道。

“呃……是的，没错。”

罗伊又瞅布鲁斯一眼，表情明显很不自在，但杰森现在没工夫照顾好兄弟的情绪，他一点儿都不想让布鲁斯离开。

“所以，虽然没检测出他吸的是哪一种，但我们仍可以暂时认为他变成这样确实是因为毒品。”

“目前来说是的。检测报告出来的时候，我正和负责这件事的医生说话。我今天一早就来了，”罗伊有些泄气，这毕竟是他等了半个多月才等到的线索，“本来想碰碰运气，你只要要是她状态好点的话，说不定可以问出些什么。但她一直躺在那儿闭着眼睛，也不知道真睡着了，还是在装睡。我只好去看检测报告出来没有，接着留守的警察就跑过来告诉我人死了。真他妈见鬼！十分钟前她还好好的。”

罗伊的视线跟着杰森扔给布鲁斯的文件迅速转向另一边又转回来。

“最早发现尸体的护士说她去送药时发现门推不开，从门窗往里看发现病人不在床上，便告诉了旁边的警察，两人推开门发现人上吊死了。我猜着下医院恐怕得考虑把门把手设置得低一点，不然够他们赔的。”

“一个人要是想死总能找到办法。”杰森拍拍罗伊的肩膀，劝慰道。

“我看迪基是把好运一起带去布鲁斯海文了。打从他把儿童失踪案的烂摊子一丢，整个警局就没一天顺心过。现在好了，好不容易等到的线索又没了。”

“这里是哥谭，本来也不会让警察顺心。”

如果可以，杰森希望罗伊马上闭嘴，他不在意别人跟他提迪克，但不是在布鲁斯面前。可惜罗伊对他的心思一无所知，还滔滔不绝地讲起八月份迪克送迷路的小孩回家的事，那时的哥谭多么平静，他们部门的人甚至有机会在一个月内聚会了三次，有一次他们几个汉子醉得不省人事，最后不得不让姑娘们分别把人送回家。

“你之前有跟她说过什么吗？”布鲁斯突然问。

“什么？跟谁？”

“鲍勃的妻子。”

“没说什么。我告诉她孩子没事，还有我很想帮他们。我猜她听到了，只是没回我。”

“就这些？”

“是，怎么了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布鲁斯摇摇头。罗伊挑眉瞅瞅他，又扭头看看杰森，后者耸耸肩，说，“再去她家走一趟吧。”

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
“你是要留在这儿，还是——”

“我跟你们一起去。”

“确定？”杰森不由得弯起嘴角，“这次得开我的车。”

布鲁斯抿起嘴唇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不过忍住了，旁边罗伊用力清清嗓子，瞥了一眼杰森，转身钻出了病房。也许布鲁斯不喜欢他这样，但杰森可不管那些，之前因为担心罗伊透露风声，他一直非常小心地隐瞒他们的关系，但现在这样和布鲁斯比肩同行的感觉很好，何况他很确定迪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

三人一同上了警车，坐在副驾驶上的罗伊一路上少见地没说一句话，想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。布鲁斯则一直盯着那几张已经被他翻看过无数遍的检测报告，好像他再用力一点就能让新的线索主动浮出来似的。杰森有点儿想笑，但他知道布鲁斯向来如此，所以才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。

杰森坐在驾驶席上，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向坐在后座的人，又看看旁边沉着脸的罗伊。他知道罗伊为什么生气，罗伊是他的朋友，但也是迪克的朋友，可以说他们认识的时间更长，感情更好，而这正是他没告诉罗伊的原因之一。当然，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不希望罗伊左右为难。

沉默一直持续到汽车在鲍勃家楼下停稳。罗伊推开车门，头也不回地走下车，丝毫没有要等他们的意思，显然是在闹别扭。而心思缜密的布鲁斯这会儿倒像完全没注意到似的，等杰森把车锁好才跟着他往楼上走，眼睛来回打量着四周的情况。这种乖巧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过去牵住布鲁斯的手，但为了避免罗伊真的发火弄得大家都难堪，只好暂且作罢。

琼斯的家与他上次离开时相比没有任何变化。除了锁好了门窗，警方经常还在大门上贴了哥谭警局封条。只要不是存心找茬的或与一些此事相关的亡命徒，基本没人会潜进去给自己惹麻烦。杰森又看了一圈，没发现更多线索，布鲁斯和罗伊也是如此。

“怎么了？”他问。

布鲁斯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杰森在跟自己说话。

“你看像是想到了什么。”

“没有。”

杰森抱起肩膀，以他过去的经验来看，布鲁斯的“没有”通常表示“我找到了一些线索，但是不确定，在我确定以前，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”。

“好吧。罗伊，你那边怎么样？”

“这屋子就这么大。”

“是啊，”杰森叹口气，“我们再去隔壁看看吧。”

遗憾的是邻居那边同样一无所获。紧挨着鲍勃家左边的房间住着一位老妇人，她的耳朵不太好却又不愿意承认，总是疑神疑鬼地说自己听到一些声音，她多次向警方表示外面的走廊每天夜里都会传来脚步声，听起来估计有四五个人。为此罗伊曾安排人连续在这里守了整整一周，也询问了住在这儿的其他人，而结果是双双一无所获。鲍勃家的右边是一间空屋子，从没见过有人从里面走出来，灯也没亮过。警方向管理员要过开房间的钥匙，证实确实是一件什么都没有的毛坯房。稍远一点的几家都是些外地来哥谭打拼的年轻人，他们大多早出外归，对邻居住着哪些人几乎一无所知。

又问过楼上与楼下几家后，白忙一场的三人下楼准备离开。布鲁斯失踪走在最后，走在最前面的罗伊则不停回头。
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杰森不耐烦地问。

“韦恩先生是要跟我们走，还是要去别的地方？”

“我们可以先送他回警局，反正也到中午了。”

“我可以自己回去。”布鲁斯说。

“那我们就先走了，正好我要用车。”

“我们可以先一起吃个午饭再决定。罗伊你如果着急，可以先走。”

“这真是你能想出来的好主意。”

“所以你决定和我们一起午饭，对吧？”

“我——”

“杰！”

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另一个方向扑过来一把抱住杰森，浓烈香水立刻显露出其主人的身份——是朱迪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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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章抢劫犯的名字都写错了，居然没人发现，果然是过去太久了wwww